艾莉莎輕輕吹熄了最後一盞油燈,裡頭的燈蕊燒得剩下小小一截。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像一縷細細的金線穿過格子窗櫺,照在女兒伊拉蒼白泛青的臉上:「媽媽,天亮了嗎?」聲音裡帶著一絲惡夢初醒的困惑與虛脫。
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。 山谷裡襲來一陣涼風,空氣中充滿了潮濕的氣息。 我跟著他四處奔波了一整天, 已走到了加利利湖邊,二腳感到發脹,酸楚,不聽使喚,全身從頭到腳佈滿了塵和沙土,看起來可是名符其實的灰頭土臉。 我心裡正犯嘀咕,唉!天都黑啦! 我雖沒花精神和體力隨走隨講的,都已經累得像條死魚,看他彷彿還神清氣爽的,絲毫沒有準備要打烊收攤的樣子。 這麼晚了,幹嘛要帶我們這票人馬來湖邊呢?
今晚月亮特別大,閃閃的曬著加利利湖邊的魚網,加百農好像沉睡的小孩,在夢境中聽著海浪的夜曲。街道寂靜無聲,微風吹弄著地上的砂土。月色投進撒拉的屋裡,三位婦女,兩老一少繞著一張小石桌,上面擺著食物,燭光把她們影子淡淡的印在牆上。